近思錄-卷十

君子處世之方（政事）

07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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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 道 普 傳		首頁	佛 光 普 照
研讀經典 法喜充滿 轉念頓悟 人間天堂	（共六十四條）n1 【要旨】這一卷是討論實際為政處事。明白了治道的原則，通達了治事的方法，則可以推行實施於政治上。凡居官任職，事奉長官，安頓下屬，對待同事，選用賢才，種種處事之道都在其中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古清美註釋） 【題解】此卷依次輯錄北宋著名道學家二程(程顥、程頤) 、張載三人的有關語錄，同時也反映了編選者朱熹、呂祖謙自己的思想，本卷標題據《朱子語類》卷一¡五，原為「君子處世之方」，葉采《近思路集解》題為「政事」，茅星來《近思路集註》題為「臨政事處世之方」。（資料來源：三民書局近思錄課本張京華注釋） 1. 伊川先生上疏曰：「夫鐘，怒而擊之則武，悲而擊之則哀。」誠意之感而入也(註1)。告於人亦如是，古人所以齋戒(註2)而告君也。臣前後兩得進講，未嘗敢不宿齋預戒，潛思存誠(註3)，覬感動於上心。若使營營於職事，紛紛其思慮，待至上前，然後善其辭說，徒以頰舌感人，不亦淺乎？ [覬(ㄐㄧˋ)] 2. 伊川〈答人示奏稿書〉云：觀公之意，專以畏亂為主。頤欲公以愛民為先。力言百姓饑且死，丐朝廷哀憐，因懼將為寇亂可也。不惟告君之體當如是，事勢亦宜爾。公方求財以活人，祈之以仁愛，則當輕財而重民。懼之以利害，則將恃財以自保。古之時，得丘民則得天下。後世以兵制民，以財聚眾。聚財者能守，保民者為迂(ㄩ)。惟當以誠意感動，覬其有不忍之心而已。 3. 明道為邑，及民之事，多眾人所謂法所拘者。然為之未嘗大戾於法，眾亦不甚駭。謂之得伸其志則不可。求小補，則過今之為政者遠矣。人雖異之，不至指為狂也(註4)。至謂之狂，則大駭矣。盡誠為之，不容而後去。又何嫌乎？ 4. 明道先生曰：一命之士，苟存心於愛物，於人必有所濟。 5. 伊川先生曰：君子觀天水違行之象，知人情有爭訟之道。故凡所作事，必謀其始。絕訟端於事之始，則訟無由生矣。謀始之義廣矣。若慎交結，明契券之類是也。 6. 〈師〉(☷☵)之九二，為〈師〉之主。將(ㄐㄧㄤˋ)專則失為下之道。不專則無成功之理。故得中為吉。凡師之道，威和並至，則吉也。(註5) 7. 世儒有論魯祀周公以天子禮樂，以為周公能為人臣不能為之功，則可用人臣不得用之禮樂，是不知人臣之道也。夫居周公之位，則為周公之事。由其位而能為者，皆所當為也。周公乃盡其職耳。 8. 〈大有〉(☲☰)之九三曰：「公用亨於天子，小人弗克。」《傳》曰：三當〈大有〉之時，居諸侯之位，有其富盛，必用亨通於天子。謂以其有為天子之有也。乃人臣之常義也。若小人處之，則專以其富有以為私，不知公己奉上之道，故曰「小人弗克」也。 9. 人心所從，多所親愛者也。常人之情，愛之則見其是，惡(ㄨˋ)之則見其非。故妻孥(ㄋㄨˊ)之言，雖失而多從。所憎(ㄗㄥ)之言，雖善為惡也。苟以親愛而隨之，則是私情所與，豈合正理？故〈隨〉(☱☳)之初九，出門而交，則有功也。(註6) 10. 〈隨〉九五之〈象〉曰：「孚于嘉，吉，位正中也。《傳》曰：〈隨〉以得中為善，〈隨〉之所防者，過也。蓋心所說(ㄩㄝˋ)隨，則不知其過矣。(註7)」 11. 〈坎〉(☵☵)之六四曰：「樽酒簋貳用缶(ㄈㄡˇ)，納約自牖(一ㄡˇ)，終無咎。」《傳》曰：「此言人臣以忠信善道，結於君心，必自其所明處乃能入也。人心有所蔽，有所通。通者明處也。當就其明處而告之，求信則易也，故曰：『納約自牖』，能如是，則雖艱險之時，終得無咎也。且如君心蔽於荒樂，唯其蔽也，故爾雖力詆(ㄉㄧˇ)其荒樂之非，如其不省何？必於所不蔽之事推而及之，則能悟其心矣。自古能諫其君者，未有不因其所明者也。故訐直強勁者，率多取忤(ㄨˇ)，而溫厚明辨者，其說多行，非唯告於君者如此，為教者亦然。夫教必因人之所長，所長者，心之所明也。從其心之所明而入，然後推及其餘，孟子所謂成德達材是也。」 [簋(ㄍㄨㄟˇ)；訐(ㄐㄧㄝˊ)；] 12. 〈恆〉(☳☴)之初六曰：「浚恆貞凶。」〈象〉曰：「浚恆之凶，始求深也。」《傳》曰：初六居下，而四為正應。四以剛居高，又為二三所隔。應初之志，異乎常矣。而初乃求望之深，是知常而不知變也。世之責望故素，而至悔咎者，皆浚恆者也。(註8) 13. 〈遯〉(☰☶)之九三曰：「係遯，有疾厲。畜臣妾吉。」《傳》曰：「係戀之私恩，懷小人女子之道也。故以畜養臣妾則吉。然君子之待小人，亦不如是也。 14. 〈睽〉之〈象〉曰：「君子以同而異。」《傳》曰：聖賢之處世在人理之常，莫不大同。於世俗所同者，則有時而獨異。不能大同者，亂常拂理之人也。不能獨異者，隨俗習非之人也。要在同而能異耳。 15. 〈睽〉(☲☱)之初九，當睽之時，雖同德者相與，然小人乖異者至眾。若棄絕之，不幾盡天下以仇君子乎？如此則失含弘之義，致凶咎之道也。又安能化不善而使之合乎？故必見惡人，則無咎也。古之聖王，所以能化奸凶為善良，革仇敵為臣民者，由弗絕也。(註9) 16. 〈睽〉之九二，當睽之時，君心未合。賢臣在下，竭力盡誠，期使之信合而已。至誠以感動之，盡力以扶持之。明義理以致其知，杜蔽惑以誠其意。如是宛轉，以求其合也。遇非枉道逢迎也。巷非邪僻由徑也。故〈象〉曰：「遇主於巷，未失道也。」 17. 〈損〉(☶☱)之九二曰：「弗損益之。」《傳》曰：不自損其剛貞，則能益其上，乃益之也。若失其剛貞而用柔說，適足以損之而已。世之愚者，有雖無邪心，而惟知竭力順上為忠者，蓋不知『弗損益之』之義也。(註10) 18. 〈益〉(☴☳)之初九曰：「利用為大作，元吉無咎。」〈象〉曰：「元吉無咎，下不厚事也。」《傳》曰：在下者本不當處厚事。厚事，重大之事也。以為在上所任，所以當大事，必能濟大事，而致元吉，乃為無咎。能致元吉，則在上者任之為知人，己當之為勝任。不然，則上下皆有咎也。 19. 革而無甚益，猶可悔也。況反害乎？古人所以重改作也。 20. 〈漸〉(☴☶)之九三曰：「利禦寇。」《傳》曰：君子之與小人比(ㄅㄧˋ)也，自守以正。豈惟君子自完其己而已乎？亦使小人得不陷於非義。是以順道相保。禦止其惡也。 21. 〈旅〉(☲☶)之初六曰：「旅(註11)瑣瑣(ㄙㄨㄛˇ)，斯其所取災。」《傳》曰：志卑之人，既處旅困，鄙猥瑣細，無所不至。乃其所以致悔辱，取災咎也。 [猥(ㄨㄟˇ)] 22. 在旅而過剛自高，致困災之道也。 23. 〈兌〉之上六曰：「引兌。」〈象〉曰：「未光也。」《傳》曰：說(註12)既極矣，又引而長之，雖說之之心不已，而事理已過，實無所說。事之盛則有光輝。既極而強引之長，其無意味甚矣，豈有光也？(註13) 24. 〈中孚〉之〈象〉曰：「君子以議獄緩死。」《傳》曰：君子之於議獄，盡其忠而已。於決死，極於惻而已。天下之事，無所不盡其忠。而議獄緩死，最其大者也。 25. 事有時而當過，所以從宜。然豈可甚過也？如過恭、過哀、過儉，大過則不可。所以〈小過〉為順乎宜也。能順乎宜，所以大吉。 26. 防小人之道，正己為先。 27. 周公至公不私，進退以道，無利欲之蔽。其處己也，夔夔(ㄎㄨㄟˊ)然存恭畏之心。其存誠也，蕩蕩焉無顧慮之意。所以雖在危疑之地，而不失其聖也。《詩》曰：「公孫碩膚，赤舄(ㄒㄧˋ)几几(ㄐㄧˇ ㄐㄧˇ)。」 [碩(ㄕˊ)] [] 28. 採察求訪，使臣之大務。 29. 明道先生與吳師禮談介甫之學錯處。謂師禮曰：「為我盡達諸介甫。我亦未敢自以為是。如有說，願往復。此天下公理，無彼我，果能明辨，不有益于介甫，則必有益于我。」 30. 天祺在司竹常愛用一卒長。及將代，自見其人盜筍皮，遂治之無少貸。罪已正，待之復如初，略不介意。其德量如此。 31. 因論「口將言而囁嚅(ㄋㄧㄝˋ ㄖㄨˊ)」云：若合開口時，要他頭也須開口。須是「聽其言也厲」。 32. 須是就事上學。〈蠱〉：「振民育德。」然有所知後，方能如此。何必讀書，然後為學？(註14) 33. 先生見一學者忙迫，問其故。曰：「欲了幾處人事。」曰：「某非不欲周旋人事者，曷嘗似賢急迫？」 34. 安定 之門人，往往知稽古愛民矣，則「於為政也何有」。(註15) 35. 門人有曰：「吾與人居，視其有過而不告，則於心有所不安。告之而人不受，則奈何？」明道先生曰：「與之處而不告其過，非忠也。要使誠意之交通，在於未言之前，則言出而人信矣。」又曰：「責善之道，要使誠有餘而言不足。則於人有益，而在我者無自辱矣。」(註16) 36. 職事不可以巧免。 37. 「居是邦，不非其大夫。」此理最好。 38. 克勤小物最難。(註17) 39. 欲當大任，須是篤實。(註18) 40. 凡為人言者，理勝則事明，氣忿則招拂。 41. 居今之時，不安今之法令，非義也。若論為治，不為則已，如復為之，須於今之法度內處得其當，方為合義。若須更改而後為，則何義之有？ 42. 今之監司，多不與州縣一體。監司專欲伺察，州縣專欲掩蔽。不若推誠心與之共治。有所不逮，可教者教之，可督者督之。至于不聽，擇其甚者去一二，使足以警眾可也。 43. 伊川先生曰：人惡(ㄨˋ)多事，或人憫之。世事雖多，儘是人事。人事不教人做，更責誰做？ 44. 感慨殺身者易，從容就義者難。 45. 人或勸先生以加禮近貴。伊川先生曰：「何不見責以盡禮，而責之以加禮？禮盡則已，豈有加也？」(註19) 46. 或問：「簿，佐令者也。簿所欲為，令或不從，奈何？」曰：「當以誠意動之。今令與簿不和，只是爭私意。令是邑之長，若能以事父兄之道事之，過則歸己，善則惟恐不歸於令。積此誠意，豈有不動得人？」 47. 問：「人於議論多欲直己，無含容之氣。是氣不平否？」曰：「固是氣不平，亦是量狹。人量隨識長。亦有人識高而量不長者，是識實未至也。大凡別事，人都強得，惟識量不可強。今人有斗筲(ㄕㄠ)之量，有釜斛(ㄏㄨˊ) (註20)之量，有鍾鼎之量，有江河之量。江河之量亦大矣。然有涯，有涯亦有時而滿。惟天地之量則無滿。故聖人者，天地之量也。聖人之量，道也。常人之有量者，天資也。天資有量須有限。大抵六尺之軀，力量只如此。雖欲不滿，不可得也。如 鄧艾 位三公(註21)，年七十。處得甚好，及因下蜀有功，便動了。謝安聞謝玄破苻堅，對客圍棋，報至不喜，及歸折屐(ㄐㄧ)齒，強終不得也。更如人大醉後益恭謹者，只益恭謹，便是動了。雖與放肆者不同，其為酒所動一也。又如貴公子位益高，益卑謙，只卑謙便是動了。雖與驕傲者不同，其為位所動一也。然惟知道者量自然宏大，不勉強而成。今人有所見卑下者，無他，亦是識量不足也。」 [苻(ㄈㄨˊ)] 48. 人才有意於為公，便是私心。昔有人典選，其子弟係磨勘，皆不為理，此乃是私心。人多言古時用直，不避嫌得。後世用此不得，自是無人，豈是無時？(註22) 49. 君實 嘗問先生曰：「欲除一人給事中，誰可為者？」先生曰：「初若泛論人才，卻可。今既如此，頤雖有其人，何可言？」君實曰：「出於公口，入於光耳，又何害？」先生終不言。 50. 先生云：「韓持國 服義最不可得。一日，頤與持國、范夷叟泛舟於穎昌西湖。須臾，客將云：『有一官員上書，謁見大資。頤將謂有甚急切公事，乃是求知己。』頤云：『大資居位卻不求人，乃使人倒來求己，是甚道理？』夷叟云：『只為正叔(伊川)太執，求薦章，常事也。』頤云：『不然，只為曾有不求者不與，來求者與之，遂致人如此。』持國便服。」 51. 先生因言：今日供職，只第一件便做他底不得。吏人押申轉運司狀，頤不曾簽。國子監自係臺省，臺省係朝廷官。外司有事，合行申狀。豈有臺省倒申外司之理？只為從前人只計較利害，不計較事體，直得憑地(註23)。須看聖人欲正名處，見得道名不正時，便至禮樂不興，是自然住不得。 52. 學者不可不通世務。天下事，譬如一家，非我為則彼為，非甲為則乙為。 53. 「人無遠慮，必有近憂。」思慮當在事外。 54. 聖人之責人也常緩。便見只欲事正，無顯人過惡之意。 55. 伊川先生云：今之守令，唯制民之產一事不得為。其他在法度中，甚有可為者，患人不為耳。 56. 明道先生作縣，凡坐處皆書「視民如傷」四字。常曰：「顥常愧此四字。」 57. 伊川每見人論前輩之短，則曰：「汝輩且取他長處。」 58. 劉安禮云：「王荊公執政，議法改令，言者攻之甚力。明道先生嘗被旨赴中堂議事。荊公方怒言者，厲色待之。先生徐曰：『天下之事，非一家私議，願公平氣以聽。』荊公為之愧屈。」 59. 劉安禮問臨民。明道先生曰：「使民各得輸其情。」問御吏，曰：「正己以格物。」(註24) 60. 橫渠先生曰：凡人為上則易，為下則難。然不能為下，亦未能使下。不盡其情偽也。大抵使人，常在其前，己嘗為之，則能使人。 61. 〈坎〉，維心亨，故行有尚。外雖積險，苟處之心亨不疑，則雖難必濟，而往有功也。今水臨萬仞之山，要下即下，無復凝滯。險在前，惟知一義理而已。則復何回避？所以心通。 62. 人所以不能行己者，於其所難者則惰。其異俗者，雖易而羞縮。惟心弘，則不顧人之非笑，所趨義理耳。視天下莫能移其道。然為之，人亦未必怪。正以在己者義理不勝。惰與羞縮之病消則有長,不消則病常在，意思齷齪(ㄨㄛˋ ㄔㄨㄛˋ)，無由作事。在古氣節之士，冒死以有為，於義未必中(ㄓㄨㄥˋ)。然非有志概者莫能。況吾於義理已明，何為不為？ 63. 〈姤〉(☰☴)初六，「羸豕孚蹢躅(ㄓˊ ㄓㄨˊ)」。豕方羸時，力未能動。然至誠在於蹢躅，得伸則伸矣。如李德裕處置閹宦，徒知其帖息威伏，而忽於志不忘逞(ㄔㄥˇ)。照察少不至，則失其幾也。 [羸(ㄌㄟˊ)] 64. 人教小童，亦可取益。絆己不出入，一益也。受人數數(ㄕㄨㄛˋ ㄕㄨㄛˋ)，己亦了此文義，二益也。對之必正衣冠，尊瞻視，三益也。常以因己而壞人之才為憂，則不敢惰。四益也。 .			無凡不養聖 無聖凡不順 聖凡如意 福慧雙修

◎損益，養心廣學_

(1)易教在明天道.以示人道.故君子鑒于益.以見善則遷.有過則改.此人道也.在損象辭曰.君子以懲忿窒欲.而此則以改過遷善為言.可見損益二卦之人道.均重在修己立德也.惟損專主于戒省.係本損之時用.必自克己復禮始.益則專主于進益.此本益之時用.宜以進德修業先.一則內省.求孚于損之道.一則自勗(ㄒㄩˋ).求孚于益之道.約言之.皆修也.而損偏于內行.益偏于外功.正與老氏之言.為道日損.為學日益相合.為道志于恬退.故損己之忿欲.以養其心.為學志于精進.故明辨于善惡.以廣其學.此卽損益人道之別也. 故損之懲忿窒欲.與益之改過遷善.无非防閑其情.就正于性.性无不善.不失其性.卽止至善.中庸所謂中也.

(2) 自戒于滿之招損.則見善速遷.旣明于謙之受益.則有過速改.

(3)明于損之懲忿窒欲.自能孚于益之遷善改過.省察其身.勉勵其行.則損益之人道備矣.行止有異.時之所為.聖人不以行止異其道.損時自損.則克己復禮.益時自益.則進德修業.道无二也.學者不可有所泥耳.

參考：	（資料來源：三民書局近思錄課本張京華注釋）
註1_	誠意之感而入也：這就是因為人內心的誠意能與物交感，而在物中顯現出來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2_	齋戒是儒家非常重視的一個行為。齋戒的含義是要「外節其身，內節其心」，儒家認為它不僅是正心誠意的重要體，還是上通神明的主要途徑。
註3_	潛思存誠：經過深入而安靜的思考，培養心中誠敬之意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4_	《論語·子路》「子曰：『不得中行而與之，必也狂狷乎！狂者進取，狷者有所不為也。』」朱熹《論語章句集註》：「狂者，志極高而行不掩。狷者，知未及而守有餘。蓋聖人本欲得中道之人而教之......孟子曰：『孔子豈不欲中道哉？』」
註5_	〈師卦〉的九二這一爻是陽爻，是〈師卦〉的主導，指的是軍中帶兵擁權的大將。身為大將如果太自恃而專權，就會違背寬容對待下級的原則；若不專權，則不能樹立軍紀和聲威，打仗就無法成功。所以得其中道就吉利。凡是帶兵之道，威和並至，剛柔相濟，就吉利了。
註6_	〈隨卦·初九〉陽爻，就是指出人不能隨順個人私愛，當出門與眾人交往。忘己之好惡，擇善而從，則能成功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7_	〈隨卦〉這一卦的大意，就是要得中不偏，才可以為善。由於隨從於人，所須防範的是有所過失。由於人心往往跟隨自己所喜愛的，有所過錯都不知道，所以凡有所隨從必須中正為善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8_	這段話的大意在於闡明，為臣之道以及交友之道應當以恬淡為主，不可相求過深，否則反生怨隙，不要只知道常理，也要明白順應情勢有所權變。
註9_	儒家主張入世而不避世，因此也主張教化小人而不主張棄絕小人。《朱子語類》卷六五：「...故陽來謂之復(☷☳011111)，復者是本來事物；陰來謂之姤(☰☴100000)，姤是偶然相遇。」
註10_	損與益相對，因此一般的原則是避損求益。但實際上有時是欲益反損，有時是欲損反益；有時是損上益下，有時是損下益上；有時是損剛益柔，有時是損柔益剛。
註11_	旅:羈旅。旅行來去而不住一處之象。
	羈旅：亦作“羇旅”。 1.寄居異鄉。《左傳·莊公二十二年》：“ 齊侯 使 敬仲 為卿，辭曰：‘羇旅之臣……敢辱高位？’” 杜預 注：“羇，寄；旅，客也。”《史記·陳杞世家》：“羈旅之臣，幸得免負擔，君之惠也。” 2.指客居異鄉的人。《周禮·地官·遺人》：“野鄙之委積，以待羇旅。” 鄭玄 注：“羇旅，過行寄止者。” （資料來源：漢點）
註12_	說：即喜悅之悅. 本段(23.)之「說」皆此意.
註13_	儒家主張樂由中出，禮由外作，喜悅本於心，而不取決於他人。
註14_	應當是在做事上學習。[〈蠱卦〉所說的「教化人民，涵養道德」確是重要的事。但是也應該對道理學識有所通曉之後，才能去做修己治人之事。若能如此，才可說「不一定要天天讀著書本，才是學習」。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]
註15_	張伯行說：「......沉潛於經義便是稽古，實體與治事便能愛民，稽古愛民者，政事之根本也。安定之門人既能知此，則其教成矣。於此從政，何難之有？」
註16_	本段是在闡述指出朋友責善之道，是要以自己的忠誠表現在朋友的過失之前，以自己的誠意表示在批評的言論之前。這樣做就可以有益於別人，同時也免於自取羞辱了。
註17_	能夠對於日常生活中人們容易忽略的小節，也都謹慎不隨便，是得要涵養功夫深厚才能夠做到的難事。(勤:謹慎) 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18_	曾子曰：「士不可以不弘毅，任重而道遠。仁以為己任，不亦重乎？死而後已，不亦遠乎？」朱熹《論語章句集註》闡釋說：「弘，寬廣也。毅，強忍也。非弘不能勝其重，非毅無以致其遠。仁者，人心之全德，而必欲以身體而力行之，可謂重矣。一息尚存，此志不容少懈，可謂遠矣。」這裏所說的「弘毅」與「篤實」含義相近，都是擔當大事的最根本的素質。
註19_	儒家所說的「禮」，有義理與禮儀二重意義。義理之「禮」為本，出於心中而不由外作；禮儀之「禮」為末，由於外作而表現為尊卑次序。程頤不接受「加禮」而提倡「盡禮」，是強調義理之「禮」而不取禮儀之「禮」。
註20_	筲:一斗二升； 釜:六斗四升； 斛:十斗(南宋以前)，五斗(南宋末年改)； 鍾:十釜或六斛四斗. 謝安(東晉孝武帝宰相320~385).（資料來源：台灣商務書局近思錄課本古清美註釋）
註21_	三公：周代以司馬、司徒、司空或太師、太傅、太保為三公。 西漢以丞相、太尉、御史大夫為三公。 東漢以太尉、司徒、司空為三公。
註22_	這段話的大意，是認為公心應出於自然，本於當然，而不能是有意為之。程頤曾說：「孔子言語，句句是自然；孟子言語，句句是事實。」
註23_	憑地(或恁地)：如此，這般。
註24_	程顥說：「『正己而物正』，大人之事，學須如此。」又說：「事上之道莫若忠，待下之道莫若恕。」正己是忠，推己及物是恕，正己做到了，及物的恕道也就自然可以做到了。